谢容与

[GB]我养的崽子是魔君。

此篇为gb,仙侠Gb。我的执念仙侠gb。

本章为试读章,喜欢的话卑微求留言。

简介:

冷心冷清女上神×腹黑狐狸小反派

云在是掌管天下大运的女上神,可最近……她发现了一桩不太对劲的事儿。有个名叫谢蘅的早夭反派竟然逆天改命了,而且,他还是魔界之子。未避免三界开战,云在掐指一算决定亲自下界收了这个魔头,让他回归原本拿着的剧本——早死。

岂料刚一下界就被抱住了大腿!

谢蘅:“菩萨姐姐菩萨姐姐!你终于又来看我了!”

云在:“?”这魔头小时候竟然有点可爱?

不如带回去当崽养养,顺便引导他走上命格之路。

某日,云在救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受伤小狐狸,当晚她的榻上便出现了一只披着黑色狐狸皮的……谢蘅?

云在:“?”

谢蘅:“菩萨姐姐,我也受伤了,你救救我。”

云在:“出去。”

谢蘅:“菩萨姐姐,我皮毛暖和,暖床水平一流,长相还比那只白狐英俊,你为什么不养我。”

云在:“……出去。”

后来谢蘅还是没有出去,于是云在就发现他的皮毛好像真的挺暖和的,用来暖床竟然也不错?唔,几千年孤身一人,养只暖床的小夫君似乎也挺好。

再后来,她们两个人的对话便变成了这个样子——

谢蘅:“菩萨姐姐,你怎么不上床啊!”

云在:“你给我把衣服给我穿好了。”

谢蘅:“菩萨姐姐,你来不来睡觉啊!”

云在:“......你昨天不还说屁股疼吗!”

谢蘅:“我今天一看见姐姐就好了呢!”


之后正式更新地址:晋江 (晋江已更新到最新一章:第三章



时辰已至漏下四鼓,天黑洞洞的,见不着半点人间的模样,又因着在这荒山之中,有着无边无际又遮天障目的绿将那圆盆盆的月遮了去,四处杂草乱生、周围枯木蜿蜒,倒真像是森然地狱。

粗重的呼吸在这静得骇人的树林间传来,模糊中看见有一个小小的人影拨开一层层的绿枝一步一踉跄地从远处跑来。

那男孩也就四、五岁的年纪,身量还不比身侧的草丛高,借着从树枝间漏下来的光亮,依稀可以看见那男孩身上那名贵的衣服已经被枯枝割得破破烂烂了,白皙的皮肉上还带着深浅不一的伤痕,粉嘟嘟的脸上满是惊惧。

跑!跑!跑!

谢蘅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字,他不知自己已经跑了多久了,许是一个时辰,又或许是两个时辰,他只知道自己一直在不停地跑,从繁华的长安城到罕有人烟的乡野村落再到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荒郊野岭。

可无论怎么跑,身后的人总是如影随形的追,他知道自己跑不过身后的人,但无论如何他也不愿意就这样放弃了一点生存的希望。

耳边传来轰隆隆的雷声,漆黑的天空之上闪过几条闪电,登时便把这黑黢黢的荒林照个透亮,谢蘅的眼睛趁着这一时的光亮将这个林子打量得大概——时值初春时节,那树木却好似叫不醒一般没有一点绿意,琬琰狰狞的枝干在空中相互交错,打眼望去却是丑恶似厉鬼一般。

谢蘅也方才五、六岁的模样,正一群凶神恶煞的歹人追着逃命,本就心里就七上八下地害怕极了,如今一见这狰狞厉鬼一样的树枝,一下子便吓坏了,脑子一懵便被横在地面上的树枝绊倒在了地面上。

前几日虽说是下了一场大雨,那土地还软乎乎地渗着水,但是这荒郊野岭的地上多是小石子,谢蘅这么一摔,先不说那雪白的小脸被泥巴污了,手脚胳膊又添了许多处的擦伤,那本来在身上的口子也吸进去好些个小石子、木刺。

谢蘅早就跑得没力气了,之前也是靠一腔子意志强撑着,如今这一摔竟将他的力气全卸尽了,再加上身上伤口的剧痛,他趴在地上竟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我要活下去,我不能死在这里。

他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刚刚因为摔倒而钻进了他伤口、指甲缝内的碎石子、木刺,他这么一使劲又往皮肉里深了几分,鲜血一滴滴地从他的皮肉之中涌了出来,又一滴滴地顺着他的皮肤落到了泥土里,将这泥土染上了红色。

这血腥的味道吸引了蛰伏在一旁的大花蟒,大花蟒有10米那么长,通体金钱花纹,吐着信子盘着树枝一点点、一点点向谢蘅漫了过来。谢蘅闻声这么一抬眼,便看见了近在咫尺的血盆大口,那尖利的牙齿足有不半米长,上面还粘着青绿色的毒液。

不行,我要活下去。

谢蘅想要活下去,他没有比此时此刻那么想活下去。

生死就在那一刹那,谢蘅从手边抄起一截长长的、粗壮的树枝,他在那花蟒扑向他的一瞬间将那木头掷进了那花蟒的血盆大口之中,但随即那花蟒便将那截树枝咬成了两截。

谢蘅转身便跑,身后传来蟒蛇爬行的沙沙声与天上轰隆隆越来越近的雷声,他的血顺着他的伤口一点点流到了地上,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随着血的一滴滴流去而消损。

他就要死了。

可是,他想要活下去,他要活下去,他连身后的仇家是谁都不知道,他才不要死去,就算即便是死,他就算死也要死得明白才是。

当时时令是清明,晚上的风还带着凉意,嗖嗖地穿过叶子,带着泥土的涩味与血液的血腥味钻入他的鼻腔,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实在跑不动了,身后的大蛇追得实在是太快了,天上的追兵也实在而他的力气马上就快要随着血液的流逝而消逝殆尽。

忽然,他的视野里忽地出现了点点的、朦胧的灯火,他打眼望去却见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所破庙,他赶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那庙宇跑去。谢蘅紧着倒着自己的小腿,一边跑一边用手抹去自己的眼泪,他心下害怕极了,却又害怕哭了,泪水会遮挡视线,只得一边跑一边抹泪。

期间大花蟒又张着它那血盆大口攻击了数次,谢蘅也跌了好几次,好在他命不该绝,几次险境都逃开了。

到了!快到了!

那庙宇虽然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与平常破庙一样,若非要说哪里有差,那便是那破庙竟然有一个无比硕大的匾额,上面写着三个大字——运神庙。谢蘅一见那近在咫尺的破庙,简直就像抓住救命稻草的蚂蚱,他拼尽全力向前一跃,连滚带爬地摔进了破庙之中。

谢蘅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回手忙去关门,结果还未关上门便看见那花蟒一见这破庙,便掉头回去了像是怕什么似的。谢蘅刚要松口气,结果那天空上的闪电一下子便劈在了脚边,直将那木质的门槛都劈得瞬间化为齑粉。

谢蘅受这一冲力,小身子一下子就向后倒去,一骨碌便滚到了那香案下。后面就是神像,前面便是追兵,谢蘅实在无路可走了,他只得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用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掩耳盗铃般心里祈求那追兵发现不了他。

那原本轰隆隆响个不停的雷声忽地停止了,紧接着简陋的破庙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就像是谢蘅的催命符,他几乎都能算出来自己的命还剩下几秒。

谢蘅的手心在突突地冒汗,那汗水与他流出的血交汇在一起,发出淡淡的铁锈味,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已经死去的爹娘,又忽然想起了自己生死未卜的小舅舅,甚至还想起了自己那还未读完的那本书。

他觉得自己要死了,追他那人的剑下一秒便会挑开这遮挡他的香案,然后便会劈了他。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也不知道自己父母犯了什么错,为何所有人都想杀他们。他忽然想起了小舅舅曾经说的话,那个魔界新一任的王,他负手而立于山巅,用最轻蔑地话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因为我们是魔。”

当的一声庇护他的桌子应声而碎,他的视野也由黑暗变回了清明,他抬起头望向那个举着剑的男人,他生得不凡,大抵是凡间所有只得称颂男子样貌的词语都能装在他的身上,伟岸至极,真不像一个追杀五岁孩童之人。

那男子看见谢蘅时眼神又冷了几分,谢蘅仰着头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无尽的恨意,那男子见了他举剑便要砍,眼见这那利剑马上便要劈面而来,谢蘅却没有一点办法,他不甘、他愤恨,却此刻只能闭了眼祈祷着菩萨显灵救他一救。

不知是谢蘅心诚所致还是怎么的,谢蘅等了半天却不见想象之中的痛苦加在自己身上,他悄咪咪地睁开眼却见自己身前站了个白衣女子,又见这破庙瞬间又变得富丽堂皇起来,不似刚刚一般破烂,他眨了眨眼又揉了一揉,却发现眼前的景象竟是真的。

那女子立在了自己的身前,只用二指便捏住了那男子的剑,那纤细的身躯却恍若就是菩萨一般。谢蘅想要看清楚那女子的面容,却因为那女子背对他的缘故,只看见那随风起舞的、翩跹的衣裳。

菩萨显灵了吧。他这般想。

“师妹,你这是何苦来!”那身穿雪白铠甲之男子脸上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恨不得越过那女子生吞活剥了谢蘅,“我不会就此放过他的!”

“稚子无辜。”谢蘅听见了那女子的声音,就仿佛高山流水,又宛如沉鱼出听,恍恍惚觉得这声音悦耳得紧,就像是环佩相击,但这悦耳的声音总是缺了些什么东西似的,“望东仙帝君勿造杀孽。”

“东仙帝君?师妹这是要与我断绝师门情谊?就为了这个魔族后裔。”女子说的话似乎戳中了男子的痛处,他闻言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眸子,手臂一挥用剑指着那躲在女子身后的谢蘅。

“如若帝君今日非要杀他,那么云在也不会顾及师门之情。”那女子闻言冷冷地说道,仿佛她与眼前男子的情谊十分不值钱一般,说罢她还稍稍挪动身子将谢蘅遮掩得更加严实了,谢蘅由此彻底看不见那男人了。

那个被称为东仙帝君的男子闻言半晌无语,他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名叫云在女子的脸庞,他想从她的脸上读出一点点蛛丝马迹,可是他只看见了决绝。

“哈哈哈哈哈哈......”

东仙帝君忽然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充满着癫狂与苦涩,就仿佛谢蘅从前喝的苦药汤子,只是听着便觉得苦极。

“师妹不愧是修炼的无情道,果真是无情至极!”东仙帝君的话语里充满了讥讽的意味,他望向云在的目光里也只剩下了愤恨与厌恶,“好,我今日不杀他,那他以后所做的孽果,师妹可发誓一人承担?”

“我三辰宫上运神云在指天发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从此之后魔族后裔谢蘅之命与我相牵,如若他一日危及六界,云在愿意一力承担孽果,并手刃魔头谢蘅。”云在闻言并没有多言,她立刻便举起手来郑重发誓,可这一切在东仙帝君的眼里都十分的滑稽可笑。

“如此,东仙帝君可是满意了?”云在向男子微微颔首,她的声音太过冷淡实在辨不出喜怒,“东仙如今战事刚停,若是满意了,帝君还是早日回去统领大局才好。”

“好,好,好,”那男子怒极反笑,将那手中的剑随手一掷,锋利的、带着寒光的剑顺势飞了出去,擦着女子的衣角径直地落在了谢蘅身侧的地上,那地立即裂开了一条大缝,“如此也罢,云在今日你我师门情谊已断,以后不用再相见了。”

说罢,一甩袖便走出了庙宇,径直登上云梯,腾云驾雾而去了。

谢蘅还心有余悸地望着射在他身侧地砖上的剑,剑身一半都没入了地内,而在地上露着的部分则还冒着悠悠的银光,剑柄上挂着一条玉穗,奶白奶白地羊脂玉上刻着简单明了的两个字——如意。

“你是叫谢蘅?”清冷的声音传入耳际,谢蘅抬起头借着烛光看清了那个一直挡在她身前女人的脸——粉扑扑一张鹅蛋脸,白皙若天山上的凝雪;一弯弯秋水明眸桃花眼,本应目含春色却犹如那没有尽头的寒冬,冷冽刺骨;眉若远山,唇如点绛,化不开的是那眉眼之间的霜雪;幸然有朱砂一痣落在眉间稍解了些无情之感,凭白的添了些佛性。

谢蘅一下子便看呆了,他本想说些什么却半天也说不出来一个字,他张着嘴瞧着那站在眼前的女子,眼中满是惊艳之色。

“‘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倒是个好名字,如今我再赐你一字吧,便叫若芜吧。”女子似乎也不理睬他的反应,兀自自说自话,她的眼眸望着谢蘅,仿佛阳光照射湖面,潋滟而凝澹,“像个野草一样活下去,长命百岁吧。”

说罢,谢蘅眼睛一眨,眼前的女子与恢弘的庙宇都消散了,再也寻不到一点踪影,仿佛刚刚都是谢蘅做的梦,梦醒来他还在那个破庙。可深插在身侧砖石的那把剑时刻提醒着他,那些都不是梦。

“那把剑你便拿着用吧。”

女声从空中袅袅地传来,唤回了谢蘅的思绪,他回过神望了望那柄剑又望了望刚刚女子站的位置,他用手紧紧地捂住胸口,轻轻地呢喃了一声——

“菩萨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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